陈恹等了很久都等不到男孩子给她冒出声回答,他最喜欢装哑巴。
她越过来,周景延头撇得越开。
他的侧脸,这个角度最好看,大概怎么看都不会腻。
坐姿没动,沙发很宽大,明明可以退开很大一截,离她很远。
但是没有,他只是不看陈恹,避开她的视线,避免和她她正面冲突,仅此而已,所以呢,是被刚刚进门到现在,陈恹胜券在握的态度讥讽到了,还是他好面子,觉得一逃再跑,很丢男人的脸面。
他18了,是年轻的男人了。
年轻人也是会要面子的,他们比步入社会的成年人更加坦率,对要面子的维护会让人看出来很直观。
陈恹非要问,她问,“景延,你是不是不害怕我了?”
红酒的味道很重,比一般的味道更加重。
周景延知道她意有所指。
不吭气。
“比上一次见到我,你好像没有那么疏远。”
周景延声音很凉,不带一点人情味,“我们不熟。”
陈恹挑眉,哦了很长一声,惯常的顾左右而言它,“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呀?我说的是距离。”
周景延没话了。
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嘴里往往憋不出什么好话,总之都是人不爱听的。
两个人没有离太远,桌面下男孩子的脚尖朝门口的方向转去,他想走了,坐如针毡。
“景延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,你可不可以告诉我?”
“…”
“你不答应我,那我直接问了。”
陈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高脚杯里的酒所剩无几,倾身又倒了半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