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白明知眼里，这分明就是一种监视！

他原以为头顶压着的是苏墨，是这个作威作福的前妻限制了自己的自由，叫他常常觉得天空逼仄，无法呼吸。可现在苏墨走了，依然有人在对他发号施令，管这管那，他依然浑身上下都受束缚！

就连出来见冉露娜，白明知也有些畏手畏脚。他心里生怕方管家和那几个助理跳出来，这个借口有会议，那个借口有报告，一下就会将自己的计划全打乱。

虽是上下级，但方管家的态度可完全称不上客气，这次的提点，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
“环洲国际刚开始开拓业务，没有经验是不假，可投资星月饭店的生意绝对是一大败笔。”

方管家的声音讥诮地传来。

“投资领域的专家都在等咱们的开门红，可交出来的答卷呢？是环洲国际开门就被人打了一闷棍！冉小姐胡乱指挥不仅亏钱，还亏掉了一个大面子。这么一看，在投资方面她是完全的外行，似乎还不如苏墨有能力和胆识。”

白明知一边接电话，一边翻看着手机新闻，偶尔刷到独白的内容格外刺痛视线，叫他烦躁不已。而听到苏墨的名字报到耳边，更像是踩到了他的痛脚。

“够了！这和苏墨有什么可比的？”

白明知一口打断，态度决绝。他说的出狠话，但心里绝不愿意，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，就是苏墨的转变。

自从上次在森之花见面后，他就隐约多了一层不安，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在他控制范围之外悄然变化了。苏墨的眼神如此冷漠，甚至是鄙视地看着他，那个瞬间的片段，始终在眼前萦绕不去。

这样的眼神，怎么可能出现在她那张单纯痴迷的脸上？

白明知回来后左思右想，暗中派出了不少下属，专门去福来街溜达偷拍苏墨的行踪。可收回的照片和录像堆了一大箱，细细观察下，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镜头里的女人是苏墨。

苏墨在门口蹦蹦跳跳招待顾客，苏墨在大笑着和主播合影，苏墨在路边撸猫被粉丝围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