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心又挨打!”顾延之吓唬他。嘉安嘻嘻笑着,早动手脱得只剩一件贴身小衣,钻进被子。
“他早睡了,黑灯瞎火,他才懒得管教我。”
顾延之一笑,吹熄了灯。一张单人的鸡翅木架子床,嘉安睡在外头,顾延之睡里头,膝盖紧顶着墙,嘉安朝里边偎了偎。
“你身上好了?”
“哪有那么快,这两天才结的痂。”嘉安闷声答他。
顾延之反过手摸他脊背,伤疤没摸出来,只摸着两块蝴蝶骨突耸。
“你师傅脾气暴躁,凡事学机敏些,多做小伏低,别总搭得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,熬几年也就过去了。”
嘉安没答话,拿脚往顾延之腿上蹭。“你是不是在想,如果我是沈姐姐便好了?”
“说什么?”顾延之没听懂,但沈青宛他听见了,于是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“我说,此时此地,把沈姐姐换了我,同你睡一晚。”
顾延之连忙翻身捂他的嘴,“这话怎么能胡说!你从哪里听来那些混账事?”
嘉安不满地“嗯”了一声,扭开脸咕哝:“什么混账事?才子佳人就是混账?那太子念的都是些混账文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