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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是拼命推拒着,仍然被剥了下头的衣裳,景承将他两只手反拧到背后去,抽出衣带绑起来,嘉安便不再挣扎了。两个人都不说话,呼哧呼哧地喘息。嘉安的额头紧压着花梨木圆桌,那桌面上冷冰冰的,有些油腻气,景承顺手抓起砚台上搁的一支笔,威胁似的抵住了他。嘉安倒抽一口冷气,霎时绷紧了身体。

“我不想做那件事,放过我,行吗?”

嘉安在心里对自己说,你真是活腻了。

笔杆在他的穴口徘徊着。他知道景承在羞辱他,和顾延之所遭遇的如出一辙。触动天子逆鳞的人,景承一个都不会放过,而且他总知道刀子该往哪里扎最疼。嘉安咬紧嘴唇,那干涩冰冷的笔杆毫不留情地刺进他身体里来了,纵然他极力忍耐着,不想在这样猥劣的惩罚中叫喊出半点声音,却还是不争气地迸出几声哀鸣。

“皇上!别这样……”

他很清楚自己输了。可那是皇上。他鼓足毕生勇气才敢辩驳两句的微弱的挣扎,对方只需要一点易如反掌的惩罚,就能教他明白什么是尊卑。他的不堪、懦弱和下流一一被翻出来示众:反绑起来伏着,袍褂掀到腰上,小衣掉在脚踝间,露出两条赤裸的腿,打着颤,被迫耸起腰臀,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衔着笔。蝼蚁般的玩物,一个羞耻的展示品。

景承饶有兴味地拨弄着没入半截的笔杆。

“看看你这副样子,”景承俯在他耳边轻蔑地说,“在胡三明面前你也是这样?他喜欢你么?”

嘉安猛地挣扎起来,才昂起头就再次被搡倒了。那天晚上的事全回来了:年纪足可以做他爹的陌生男人,生着坚硬胡茬的粗糙的嘴,紫黑色的布满青筋的性器……记不清被摆出多少个屈辱的姿势方便男人进入,撕裂了,麻木了,捅烂了,烛灯明晃晃地照着下身的伤疤,流下火烧似的滚热的红泪……

那件事有那么难吗?

有那么难吗?

“他弄了你几回?就一回?这么不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