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受了严重的外伤,到现在还被包得像个小木乃伊一样。

浅浅,则是能量透支过去,一直昏迷着直到昨天才醒了过来。

而这一切,都起源于她的愚蠢和轻信。

郑依庭内疚的简直不能自已,梵古面无表情地弯下腰,要把郑依庭抱起来。

身体不由自主地躲闪了一下,她才意识到自己动作上的失态。

梵古却好似没有看见一样,把她抱到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。

这是医生的吩咐,让她多晒晒太阳,因为古宅里长年有化不开的阴湿气,并不利于她的伤口愈合。

梵古就每天定时定点地让她晒一个小时的太阳,一分钟不多,一分钟不少。

“梵古先生,我是不是很没有用,深深浅浅为了保护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郑依庭情绪低落得头顶都要飘起小乌云了。

“并不完全是你的错误,”梵古开口说,口气一如以往的僵硬不自然,可能他真的是没有怎么安慰过别人,“虽然你的愚蠢确实把自己带入了非常不利的局面。但是愚蠢是人类的通病,并不是你个人的问题。他们是我的后代,就必须要学会去适应各种危机,只有这样才能成长为强者。还有,你不用叫我梵古先生,以后叫我梵古就好。”

说完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需要补充的,伸手在郑依庭的背上非常小心翼翼地拍一下。真的是非常小心,在梵古眼中,郑依庭一直比冬天树叶上沾惹的雪花还要脆弱。仿佛他稍微用一点力气,就会破碎一样。

“不要难过了。”梵古像是念台词一样说道,而且是最没有感情的那一种。

郑依庭忍不住就笑了出来,她觉得这么特别生硬的安慰,产生的效果也意外得好。

“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。”郑依庭真诚地说,“其实,你不用这么刻意地安慰我的。梵古先生做你自己就好了,不用迁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