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的人,收入情况,这几年的生活状况。
“你们刚才说你们的母亲去世了,她的死亡证明没有开吗?”
“对。”裴楠坐在椅子上,漫不经心的晃着身子,乖乖回答。
“那她的遗体在哪里?”
“烧了。”
“哪家殡仪馆火化的,至少也有单据吧。”
“我们这农村哪里那么多讲究,自己烧了。”
梁励声和林深深对视一眼,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您家想烧,您家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温度,知道吗?我们今天调查就需要了解您爱人的信息,以便重新上报申请。”
听完梁励声的话,裴楠抬眼瞥了一眼他,眼神精明而寒唳。
就在梁励声下意识倒退一步时,对方又伪装成一个可怜乖巧的老爷爷,晃晃悠悠:“就是烧了。”
天幕越来越暗,屋内的温度也越来越暗。
“您爱人叫什么,是哪人呢?”
“忘了…全忘了…”
眼见裴楠用这种方式拒绝合作,林深深望着在场的裴氏兄弟——
裴宁的哥哥正握着手里已经快要包出浆,亮到反光的手机看小视频,听到林深深询问,随意道:“那个人,不是我妈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路边捡的一个女人,我们全家人带回家,就在家过了一段时间。”说到这里,裴宁的哥哥愣了几秒,仿佛是回忆起和对方一起的生活,之后呆呆笑笑:“这样算起来,确实已经很多年了啊。都忘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