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行。我去联系,你先在这里等着。”
又来医院了。自从当了万程的小跟班以来,自己就和医院的羁绊开始深起来了呢?
赵柿柿坐在充满了消毒药水味道的医院走廊休息椅上,看着万程走到有窗户的走廊尽头开始打电话。
大概过了几分钟,万程开始往回走。
“严满的母亲马上赶过来。”万程走到赵柿柿身边坐下。他看上去有点累了,一只手抓着手机,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。
“庞德的人,给他家里打了电话。”万程说。
“难怪不得,”赵柿柿解开了内心的疑惑,“是不是牵涉到了他家人,所以严满有些不愿意了?”
“有这方面因素。”
严满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接到的电话是庞德那边打来的,说法院会给他们寄传票,告严满侵犯他们公司的名誉权。
“恶人先告状?”赵柿柿震惊道,“难怪不得严满那么暴躁。”
“还有,”万程说,“接到电话之后,严满的母亲就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,就在家里到处翻证据,结果严满的药被翻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药?”
“精神类药物。”
赵柿柿想起上次去严满家里时,他说自己写了十年小说,什么也没捞到,还落了一身病。当时还以为是身体方面的隐疾,比如说什么腰间盘突出,什么腱鞘炎,没想到是精神方面的。
严满的母亲为此十分担心,让他不要再写小说了,回头找个稳定的工作,甚至回老家种田都行。
赵柿柿深感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