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明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，她正冲着感冒药。

“怎么了，哥哥。”舒可亦嗡着鼻子问。

“又感冒了？”舒明商说，“那来趟医院吧，顺便看看病。”

“去医院？怎么了？”舒可亦疑惑道。

“奶奶……可能快不行了。”舒明商顿了顿，才说。

舒可亦沉默着，她吸了口气，还不等说什么，舒明商已经先一步说道：“你不想来就算了。”

从来都是舒明商照顾考虑她的情绪，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，老太太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舒明商的事情，在舒明商年幼时，也给予过他疼爱，像世间万千重男轻女的奶奶一样。

舒可亦呼了口气，在舒明商挂断电话之前，说：“哪间医院，病房号告诉我。”

“第一医院国际部，3病房，”舒明商说，“可可，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
“没有勉强，”舒可亦把药喝了下去，有些苦，“她不是一直都挺想见我的么。”

林嫒在老太太面前跳楼这件事，给老太太也带来了很大的打击，她的精神开始变得不好，也开始失眠。

舒可亦到的时候，老太太带了呼吸机，她许久不见的大哥一家也出现在了病房。

老太太看见她时，浑浊的眼睛有了一道亮光，她干涸的嘴角往上咧了咧，老太太摆了摆手，摘下呼吸机，示意他们都出去：“我想和可可单独说几句。”

舒可亦对舒明商点了点头，舒明商和舒明礼一家出去后，把门也带上了。

舒可亦很久没见自己的这位奶奶了，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开口道：“您想和我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