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克斯吸了吸鼻子，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，拿起笔写道：

“纯白的法袍，染血的胸口，麻木的四肢，失色的世界；

停止吧，无用的祈祷；

开始吧，暗夜的冒险。

披上黑袍，磴上黑靴，拉低兜帽，闭上双眼，

踏过白骨花海，告别光明的深渊。”

埃克斯写完最后一个字，轻轻吹了一声口哨，把笔扔到桌面上，双手插兜，走到了角落里。

会议室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沉闷，那些埋葬在心底最为阴暗而隐秘的角落里的回忆，突然苏醒了一样，从泥土里尖叫着爬了出来。

尤尔拾起那支笔，他轻轻地看了余果一眼，抬手在卷轴上写到：“欢迎来到永夜的城堡，所有的房间都已为你点亮；这里有无尽美酒和柔软的床铺，尖叫或是沉睡都随你挑选；只是我唯一的客人，来都来了，就请不要想着离开。”

尤尔放下笔，转身地走向他唯一的客人，明明还有两三步才能走到他面前，尤尔去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他的手。

“不许离开。”尤尔紧紧包裹住余果的掌心，附身在他耳边低语。

低沉暗哑的声音隔着胸腔传来，尤尔又重复了一次，“我不能让你离开我，对不起。”

“好呀，”余果轻轻捏了捏尤尔的掌心，对尤尔点点头，郑重地说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不会离开你的，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