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顾苏都招不来了,谁知道是不是压根就是那新娘胡思乱想,那他不是白丢人了?!

宿冬抖了抖翅膀,低声道:“你对「气」敏感,说不定真的能获得有用的情报。”

“呃……”陈韫缓缓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微笑:“没问题,我可以。”

……

陈韫仗着现场投票的优势——索勒就不说了,那个传说中的女装大佬竟然也把票投给他,实在令人悲喜交加——获得了当新娘的机会。

由于这个地方估计是没有他这个体型的新娘,加上陈韫一心想着糊弄,把外袍披上,再往头上盖块红布就草草了事。

他缓缓躺进花轿里,提前领略到心如死灰,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,感觉周围人的悲喜都与他无关,他只感觉吵闹。

宿冬跳进轿子里,离陈韫远远的,一会儿抖抖翅膀,一会儿假装梳理羽毛,生怕殃及池「鸟」。

索勒他们终于摇摇晃晃地起轿了。

晚风吹过艳红的纱,仿佛有手轻轻撩起帘子。

这个地方本来就位于山谷,夜晚气温更低,完全感觉不到已经到了农历七月,陈韫披着针针细织的喜服,甚至还感觉有些冷。

外面哭丧似的唢呐齐鸣,锣鼓喧天。

陈韫忽然听到耳边多了一阵尖利的声音,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是一个女人在吊着嗓子,且悲且喜,唱道:

“隔帘只见一花轿,想必是新婚渡鹊桥。”

陈韫忽然意识一晕眩,再低头,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小巧,手中揉着一张陈旧的鸳鸯帕子。

“他”虽然眼含热泪,脸上却挂着笑,情绪极其复杂,陈韫竟然一时分辨不出这人是高兴还是难过。

窗外又有人高声唱:“吉日良辰当欢笑,何必鲛珠化泪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