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了眼周围的人, 嘴里吹出个粉色的泡泡:“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, 就从那房间里走出来了。虽然等你们等了很久,但也绝对没用到八个小时。”

“五分钟?”穿着长裙的女孩很识趣地捧了一下,“那你可真太厉害了。我差点死在里面呢。”

鸭舌帽很受用地抬了抬下巴,坐在她旁边的平头哥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。

“好了,副本里的时间,本来也是较不得真的。”他开口将话题导了回来,“时间有限,我们还是先走流程……嗯,这一轮是谁摸牌?”

“是我。”那个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小萝莉平静地开了口。她正坐在平头哥的另一边。

她的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,她却已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张卡牌,放在了桌面了。

“我摸的牌上,写着‘阿伟’。”

……

还真是……毫无意义的一张牌啊。

廖伟暗自吐槽着,跟着就听旁边的胡须男道:“第二个摸牌的是我。”

他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张卡牌,放在桌上:“我的是,‘在世界中心’。”

……嗯?

在世界中心干嘛?呼唤爱?

廖伟不由愣了一下。

就在此时,长裙女也开了口。与前两人不同的是,她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颤抖。

“我是第三个。我也已经摸好了……”

她缓缓将手中的卡牌放在桌上,脸孔有些苍白。

“我的写的是,‘被爆头’。”

——“阿伟”、“在世界中心”、“被爆头”。

等等,这个格式,怎么感觉似曾相识?

廖伟瞳孔倏然一缩,下意识地将要往桌下躲。还没等她采取行动,便听“砰”的一声——

坐在胡子男旁边的刘伟脑袋蓦地炸开,红的白的飞溅出来,有的甚至溅到了廖伟面前。

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,他的身体就这么软倒在了椅子上,一动都不动了。

廖伟:……

“阿伟的八百种死法”,合着是这个意思。

诡异的静默在空气里蔓延开来。好一会儿,才听眼镜男以一种非常困惑的语气道:“所以,‘在世界中心’这个状语,到底有什么意义?”

……不知道。可能只是为了死得诗意点吧。

廖伟默默地回答着。

“你的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……”平头哥忍不住说道,“好了,我们开始下一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