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因为,恭贺乔迁的吉时已经过去;二是因为,代表着定远侯府的蔡昌在她这儿吃了瘪,总归要给他们点时间,好好调整一下未来的步调。

这段日子里,陆齐光闭门不出,在府内侍奉花草。

那朵发间的凌霄花,被她取下来养在白瓷盆里,还为她招引了元宝的好一阵取笑。

她倒不在乎元宝的调笑,反而还挺喜欢那朵小花。

看着那朵凌霄花在泥土中逐渐枯萎,她似乎感觉到上一世的屈辱也在离她远去。

对于收拾定远侯,陆齐光一点儿也不着急。

蔡昌被她折腾得那样狼狈,未必会对定远侯和盘托出,但不论他怎样表达,一定能传达出一个讯息——他把“讨好长乐公主”这件事搞砸了,并且急需补救。

像定远侯那样贪得无厌的人,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,眼下付出再多也甘愿。

所以,陆齐光知道,定远侯会来找她。

她所要做的,只是像蜘蛛一样,盘踞在为他而织的网里。

此后,陆齐光等了不过三五日,果然等来了定远侯。

彼时,她正在书案前抄着观音心经,才写下一句“色即是空”,便看见回事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跑进屋内,还险些在门槛上磕绊一跤。

“殿下,定远侯府送来了不少礼物。”小厮气喘吁吁,“多得将府门都堵住了!”

陆齐光搁下笔,向会客的前厅走:“请他进来,好茶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