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们形成的包围圈立时破开一个大口。

暗金的云纹率先自破口中飞扬而出,一道紫影如电光般射了过来。

是牧怀之!

他气息不匀,擒住陆齐光的手腕:“走!”

二人汇入逃窜的人群之中,突破后门,不住奔逃。

牧怀之借助地形之便,拉着陆齐光,躲进了一条狭窄而隐秘的小巷。

小巷窄得只能容纳两人,陆齐光与牧怀之藏身其中,几乎是脊背贴着墙、身体贴着身体。

巷里很暗,两边都是高墙,没有一点光。

别说是伸手不见五指,这巷子窄得连陆齐光的手都伸不起来。

陆齐光的心悬在嗓子眼上。她屏息凝神,连呼吸声都强行压住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
追寻的脚步声在巷外仓促地跑过。

许是找错了方向,很快,这阵足音便平息下去。

此处只剩下陆齐光与牧怀之两人。

意识到危机过去,陆齐光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。

直到这时,她才闻到,牧怀之的衣衫隐隐透着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。

“你……”陆齐光慌了神,“你受伤了?”

牧怀之没有答话。他的呼吸比寻常重上一些,似乎强行按捺着什么。

见牧怀之不回应,陆齐光心下更是没底——虽说牧怀之常年出入沙场、应当对小伤小病习以为常,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,就是牧怀之因为她而受伤。

陆齐光缓慢地挪动身躯,试图挤到巷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