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齐光知道,牧怀之此言不假。

可她仍是心有不甘,便决定往后再同牧怀之争取争取。

接着,她又往书信后头看,想了解他送来鎏金妆奁的寓意。

可说完花舫这事,这封牧怀之的手书便到了尽头。陆齐光将这张纸翻来覆去地看过好几遍,都没找到一星半点儿关于鎏金妆奁的讯息。

引烛居士的由来,鎏金妆奁的用意,他钟情于她的原因——

不知不觉,牧怀之已给她留了三个待解的迷局。

陆齐光捉摸不透,又因花舫一事尤其心烦,索性不再想这些,决定梳洗一下,找点吃食去。

如此想,她下意识又要将那封书信揉成一团。可她指尖刚刚发力,就反应过来,慢慢松懈开来。她把牧怀之那封书信又一次展平,折好,重新装进了信封之中。

那只信封孤零零地躺在案上,陆齐光又觉得不大好看。

她伸出手,打开那只鎏金妆奁,把书信装了进去。

后来几日,陆齐光都在公主府内度过。

有了牧怀之的帮助,她确实省了不少事,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对定远侯府的调查。那些曾被她派出去盯着定远侯府的人手,仍在各自的位置上按部就班。

只不过,日头越是临近七夕,陆齐光就越发期待。

她长于深宫,也囚于深宫,往年的七夕都要出席宫宴。

哪怕是在她上一世立府之后的七夕佳节,也被阿耶与阿娘以思念为由召回宫中,根本就没得跑。尤其是,她的长姐——大公主陆玉英也会出席宫宴,又偏偏和她不对付。

难受。光用想的,陆齐光已经开始抗拒。

早在尚未及笄时,陆齐光就听不少宫人说起过上京城的七夕庙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