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明白了牧怀之话语中的含义。

他在说,她是他眼中唯一的光。

萤光纷飞如火,好似是蓄谋已久的勇气支撑着她,踮起脚尖,吻上了牧怀之的唇瓣。

她从来没有一刻,像现在这样想要他知道:

逐光之人确实茫茫如海,可光只会停在他的肩头。

牧怀之僵住了,背脊颤栗着。

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收紧手臂,几乎将陆齐光嵌入怀中,热烈而殷切地回应着她,叩击她的唇,攫取她所有的气息,爱意在舌齿间交缠。

那点主动的爱念好似燎原的星火。

她的温度、她的柔软与他的仰望、他的贪恋,无一不在证明着此夜的真实。

陆齐光被牧怀之吻得双腿打颤,身子一歪,软软地偎在他怀里。

她脑袋发晕,伸出小手,胡乱地抚上牧怀之的胸膛,攀上他的脖颈,溺水似地搂着救命的稻草,面颊、耳根与后颈燃起绯红,像烈艳而烂漫的山茶花色。

直到牧怀之终于与她分开、入秋的凉风灌进肺腑,她才恢复些许神智。

对上牧怀之炽热的目光,陆齐光微红的眼尾都惹上娇嗔。

她无力地扶了扶微乱的云鬓,腕间也泛着粉泽:“你、我……我还当你……”

还当你要咬我。

她自己说不出口,嘤咛一声,将小脸埋入他胸膛。

“我哪里舍得。”牧怀之用指尖帮她理好发丝,郑重道,“哪怕你准,我也舍不得。”

“你胡说。”陆齐光闷声道,“上回你装醉的时候,就亲了我耳朵。”

牧怀之被她一噎,面颊微红:“那、那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