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又想到什么,眉头微蹙:“你如此传信,无字迹可供辨认,慧公主不知是你,更不懂你心意,岂不是白费功夫?”

贺松满不在乎:“你哪儿来的底气说我?”

他拉着椅子凑到牧怀之身前,冲着人挤眉弄眼道:“我都听你们府内的仆役们讲过一遭了,道是你对长乐公主一往情深、默默守护、矢志不渝、百折不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牧怀之的剑动了。

“好汉饶命!”贺松立刻退避三尺,“我这是在夸你呢!有志者事竟成,你是我的榜样,只要我像你一样坚持不懈,一定会在某一日打动慧公主。”

牧怀之别过头,与贺松四目相视,只见贺松瑟缩墙角、活像只受惊的松鼠。

他目睹此情此景,隐隐觉得有几分好笑,嘴角也微微勾起。可慢慢地,他的嘴角又垂落下去,神情竟也有几分困惑与寥落。

“可从前,我甚至没像你一样,对她表现过明显的喜欢。”牧怀之轻轻叹了一声,“所以我不知道,殿下为何会突然注意到我。”

总不能真是因为他欲擒故纵吧。

牧怀之心里知道,犹抱琵琶半遮面,只会引起一时的好奇,换不来长久的悸动。

贺松沉默了片刻。

任是快嘴如他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
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,贺松小心翼翼的声音才响起来。

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,干脆下回当面问问得了。”

“她不说、你不问,你俩这不是有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