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是在哪儿?她撑着手臂坐起来,垂眸,白色的被子,床单,有一些医疗器械,她怔了下,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里。
她掀起被角,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,她眉心蹙起,是钟屹,她才不披他的衣服,直接丢到床上,她站起来才想起来自已身上的羽绒服因为昨到给钟屹披上,现在已经不知所踪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毛衣,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穿的很厚了,但大冬天穿着这些对于她简直是酷刑。
她以前是发了什么疯,能让自己在数九寒冬穿着长裙过冬。
还是给小司打个电话吧,让他给自己送件衣服顺便接她吧。
可手机呢?
她蹙着眉寻找自己的包,环顾病房,目光最终落在一个木凳上,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,她的包放在衣服上面。
她走过去看到上面放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我去做检查了,听助理说,我弄脏了你的衣服,这是新买的,早餐在桌上,给你准备了你爱喝的皮蛋瘦肉粥。
等我回来。
他的字劲健而工整,如他的人一样,淡漠无情,盛娇唇抿了一下,看来他脑子真的出问题了,连字条都开始给她留了。
她转身目光看向病床,病床的旁边有个小柜子,上面有一个银色的保温桶,银色的冷光在有些陈旧的柜子上有些格格不入。
这牌子她认识,是世界奢贵品牌,最便宜的也要四位数,她冷笑了一下,没想到有一天钟屹还能这么体贴。
真是讽刺,在他脑子摔坏了之后他居然知道体贴了。
盛娇给小司打了一个电话,她看着凳子上的衣服,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在身上,衣服居然很合身,她把衣服拉紧,拿起包走出病房。
她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,一辆车停在她面前,盛娇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一下,只露出一双大眼。
白色的卡宴,车窗慢慢降下来,是顾子衡。
他带着黑色的口罩,一双温和的眸子透着笑意,“上车,小司说他肚子不好拜托我来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