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准备回头,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却在收回目光的那一刻,忽然扫到女人身上的衣服,颜色颇有几分熟悉。
季行纵眉心一跳。
朝女人走去。
盛枝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,还以为是守墓人,利用长发挡住脸颊,她快速擦干眼泪,抬头却愣住了。
冤家路窄。
真没想到,在这竟然都能碰到季行纵,这段时间是她水逆吧?倒霉事已经够多了,季行纵还总是阴魂不散。
如果是点头之交,她还能打声招呼,说声真巧。
可偏偏是他,偏偏是在晚间聚会上才吵过架的人。
盛枝嘴里含着的那句“真巧”,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她重新转过头,对爸爸道别后才慢慢站起来,像是没看见季行纵一样,与他擦肩而过。
显然,她觉得此时此刻装不认识是最好的办法,但季行纵并不这么认为。
“挺巧啊,”季行纵在盛枝身后懒洋洋地开口,“你说咱们这是什么缘分?这种地方都能遇到。”
当然是孽缘。
盛枝并不准备搭理他,在心里下意识接话后,便继续迈步。
季行纵视线在盛枝刚刚跪拜的墓碑上停了两秒,再意味不明地收回。
盛枝朝陵园门口走了几步,没想到身后的脚步竟然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。
在盛博面前平复了的烦躁又有燎原的架势,她猛地转过身。
季行纵一时不察,在堪堪撞上她的前一秒硬生生停住脚步,因为突发情况,他面色微变,却只有一秒,之后便立刻变化成他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