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时,她难得在工作日赖床到第二道闹钟响起才起床。
盛枝怕冷,盛家老宅处处都铺上了地暖。
家里佣人都是女性,她在家穿着也一向随意。
季行纵在听到身后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后回神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:
盛枝穿着条及大腿根处的丝质吊带裙,纤细的肩带松松散散地挂在白皙清瘦的肩膀上,两条纤长的腿在正厅温馨明亮的灯光下,白得像是在发光。
他下意识把目光上移,定格在她脸上,抬起手挺自来熟地给她打招呼:“嗨~妹妹。”
盛枝愣了愣。
恍惚间以为在做梦,还是噩梦,不然她怎么会在自己家里看到季行纵?
“枝枝,”孟千兰坐在季行纵对面,叫她,“愣着干什么?赶紧下来吃饭。”
“顾妈,”她又给佣人使了个眼色,“今儿有些冷。”
顾妈了然地去给盛枝找衣服。
盛枝手垂在大腿边,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下,疼,不是梦。
刚刚季行纵叫她什么?妹妹?
“枝枝?”季行纵听到孟千兰这么叫,也跟着学了一声,他声音慵懒带着磁性,让盛枝听得头皮发麻。
盛枝脚步缓慢地从台阶上下来,顾妈适时给她披上外套。
她脚步未停,坐在季行纵旁边。
孟千兰还在和季行纵聊天,“对,是盛枝的小名,不过她只让我在家里这么叫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