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像他平常那样唇红齿白般艳丽,但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。
给他喂完药,盛枝又回到了刚刚的难题。
他的裤子还没脱
湿淋淋地裹着皮肤,一定很不舒服。
他依旧在发烧,眉心依旧不舒服地蹙起。
盛枝深深做了一次深呼吸,闭着眼一口气将他裤子扒下。
扒完后一鼓作气,又将羽绒被重新将他包裹起,把他包成一个只露出脑袋的圆滚滚的茧。
做完这一切,盛枝长长舒了口气,才抬眼去看他情况。
没想到对上一双烧得迷糊,眼神迷惑的狐狸眼。
盛枝:“”
“你在做什么?”季行纵嗓音依旧沙哑。
他对自己晕倒后的记忆很模糊,只依稀记得,前一秒好像才头重脚轻地倒在地上,怎么下一秒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但呼吸间馥郁的玫瑰味,又带给他无比熟悉又安心的感觉。
可还没等他安心多久,就感觉,有人在扒他裤子?
而且动作,十分粗暴。
这种经历季行纵可真没有过,他很小就是自己穿脱衣物了。
他需要非常努力,才能抬起无比沉重的脑袋,垂眼往下看。
因为手脚发软,他感觉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精神依旧混混沌沌的,再怎么想要睁大眼,也看不清人到底是谁,只觉得是一道极瘦小的身影。
所以他直接问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