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枝瞥眼他,做出一副不为他所动的样子,坚持道:“可你昨晚就是很乖,让吃药就张嘴,让闭眼睡觉就乖乖闭眼”
她想叙述他昨晚的表现,继续把话题引到他脆弱的地方。
季行纵抬手挠了挠眼尾的泪痣。
他的确不太记得,昨晚他晕倒后发生的事的细节,但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画面,在他清醒后,其实有陆陆续续地在脑海中浮现。
所以他其实清楚,他生病后可能还挺虚弱。
以前生病都是在床上拉紧窗帘不管不顾昏天黑地地睡两天就好了,这次是因为有盛枝照顾,所以好得比以前快。
而他现在和盛枝的关系,还处于,他在追她的程度。
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,留着虚弱的病态记忆?
所以他不想承认。
也不太懂,为什么盛枝会喜欢那样的他。
他倏然低头,逼近还在继续说话想引话题的盛枝,嗓音慵懒,
“你的意思是,你喜欢我对你的为所欲为无能为力的时候?”
盛枝:“”
成语还能这样组合乱用的吗?
算了,他又不记得,与其再说下去,让他把话题导得越来越偏,不如就此停住。
等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,再做一个倾听者吧。
“不是,”盛枝一本正经答:“我是最喜欢你不说话的时候。”
眼见季行纵又要张嘴,她眼疾手快捂住他嘴,他温热的唇触到掌心,盛枝感觉掌心像是有一股电流,顺着手臂的血管传导,让手臂都泛起麻意。
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紧成拳,“你别——说话了!”
差点儿说成让他别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