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车前,一道颀长身影斜倚着,像是知道她会出来看,那道身影朝她的方向摆了摆手。
外面这么冷,今天又降了小雪。
“你快回车上去,”盛枝皱起眉,他大衣在她这儿,他就只穿了件薄衬衣:“不是答应我回家等我消息吗?”
季行纵掀起眼皮,看趴在栏杆上看他的人,眼前浮现出,她在雪中瑟瑟发抖的模样。
他怎么能放得下心离开。
万一她和孟千兰再吵架,又一个人跑出来怎么办?
他得保证自己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处理点儿事情,”季行纵说:“今天才定好的合约,明天就得放他们鸽子,我得提前处理下。”
“那你回车里处理啊,”盛枝说:“傻不傻,冻感冒了怎么办?”
“你对象身体素质,”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,“你试试就知道有多好了。”
他压低的嗓音压得很低,酥酥麻麻地震着鼓膜。
隔着夜幕,盛枝朝他抬了抬下巴,“什么时候试?”
话一说完,她便看到季行纵的姿势调整了下。
从斜倚在车身,变成了插兜站直。
明明看不清他的脸,但盛枝却觉得好像能看到他掀着那双上挑的狐狸眼,正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莫名的,盛枝有点儿虚。
她喉头吞咽了下。
那头再开口时,嗓音中果然带起几分蛊惑:“就看大小姐准备,什么时候宠幸我?”
盛枝手一颤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说自己身体素质好的人,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觉得太阳穴涨涨地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