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哪里……”

许信成、张文娟以及许折鸢一直将两人送到了门口，微生霁与她外婆再次表达了谢意与歉意后离开。

自许折鸢回到家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，她却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外婆到底是来干吗的？

真的是为了道谢，还是只想看她一眼？

许折鸢想起微生霁外婆那双笑眼，不期然地想起了笑面狐狸——虽然她经常这么叫微生霁，虽然微生霁也确实和她外婆如出一辙，但给许折鸢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。

许折鸢认为微生霁的“算计”顶多就是捉弄捉弄人，但微生霁外婆的扑克笑脸真的让人有种老谋深算，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她陷阱的感觉。

两人一离开，张文娟就疑惑地问道：“信成，你说微生女士今天来是有什么目的啊？”

“啊？”许信成一脸疑惑，“不是来感谢我们照拂霁霁的吗？”

张文娟白了丈夫一眼：“那需要急在这一时吗？而且什么都没说就来了，感觉不像他们这类人会做的，太唐突了。”

“人家不是说一直想来的嘛，可能就是心疼外孙女，”许信成大大咧咧地道，“否则你说她是来做什么的？总不可能是托我这个小科长办事吧？”

“得了，人家的事你也帮不上忙，”张文娟想了想，确实没想到什么疑点，最后只能作罢，“算了，可能真的只是来表达谢意的。”

“本来就是，就你杞人忧天，我看霁霁的外婆挺有涵养的，看起来也挺年轻……唉，不知道我们老了之后还能不能这么有精神气。”

许折鸢听着话题即将扯远，连忙问道：“我回来之前你们聊什么了？”

“也没聊什么，说到霁霁父母早逝……唉，没想到霁霁父母去世得那么早。”

“你们有没有说到……微生霁爸妈是怎么去世的？”

微生霁并不怎么提自己的父母，许折鸢说起时也被她有意无意地带过了，要说一点儿好奇都没有，那么肯定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