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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,我的名字,是什么来着?

另一边。

徐徒然所在位置的前方,树根博物馆内。

有限的空间里陈列着大量的植物根茎,却并非是以根雕这类常见的艺术形式展现,而是单纯的用玻璃柜将大量根茎单独装起,像是一具具供人瞻仰的尸体。

展馆的最深处,还有一面巨大的屏风上。屏风山缀满细小的根须,偶尔会有一根,不安分地颤动一下。

而屏风的后面,正躲着一个人。

严格来说,是一个树人——他上半身是人类的状态,腰部以下却是树干的状态,双腿却被有力的根须取代,根须上还踩着几个塑料小花盆。

……没办法,直接用根须走路太难受了。

树人虚虚靠在屏风上,正在努力控制着呼吸的幅度。屏风的另一侧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,不止一人,似正在缓缓靠近。

树人克制地闭了闭眼,抬头看向上方——树根博物馆是没有屋顶的,往上看正好能看到广展的香樟树冠。

眼看屏风另一侧的人即将靠近,树人一不做二不休,猛地往前一窜,塑料花盆踩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整个人往上弹了些许,下半身的树干同时往上疯长,直将他的双手托举到能够直接够到墙头的程度——

下一秒,就见他两手往墙头一按,树干又迅速回缩到正常的长度,借着双手的力道翻过了墙,直接跃出了博物馆外。

套着塑料花盆的根须重重落在外面的土地上,传来的震感让他痛到皱起眉头,没忍住咳嗽了一声,咳出了一大朵带血的粉色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