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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刚结婚那些年,包括江哲按人口征地补助的一百万给了两个哥哥,婆婆和两个哥嫂也没让我们在一起过个年。

我本来就习惯清静的生活,包括过年、过节。更习惯了怎么付出也换不来亲情的生活。

当征地平改补助给婆婆的一百万,在十年之后只剩下二十万时,婆婆找到我们,公公生病了要求儿子们出钱出力。

虽然,当年我与江哲一贫如洗地结婚,虽然婆婆一口凉水没给过我。

虽然婆婆霸道地把江哲的征地补偿款一百万,硬生生地分给了非农业的大哥二哥,可是,不管?我于心不忍。

婆婆本应该去找大哥二哥。可是,下岗的两个哥哥条件确实困难。

我让江哲雇护工照顾生病的公公,婆婆再搭把手,这些年的费用,差不多都是我出。当然,哥哥们也没人找我分担这本该哥几个平摊的费用。

就连江哲资助的小叔,当年他户口还是农业,分了百万、分了房子,大学毕业,拿着分得的钱去投资刨业。

想想江哲因家里困难,主动放弃已经考上的药科大专,自已情愿出去打工全力资助这个小叔。

结果,小叔分了钱,也没想着还给江哲资助他上学的钱,甚至,连个谢字也没有。

可到头来,小叔毕业投资创业的一百多万,被同学骗了,钱让同学卷包跑了。

遭受这样的打击,小叔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勇气。江哲又背着我偷偷帮助小叔。可是,任凭江哲怎么帮助,小叔就是不成器,成了扶不上墙的阿斗。

这些年来,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,马马虎虎的混天,连个女朋友也没有。

我不提小叔的工作,也不问他的过去。明知道江哲在帮小叔,我也是睁个眼,闭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