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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懂小孩子没有爸、妈照顾的滋味有多苦,无论如何我也不离开孩子。我要让孩子有个完完整整的家」。

「好在,渣男只对我不好,对孩子还算疼爱。这也是我能忍受的原因」。

云秀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「每天,我伺候因车祸伤了腿的三儿,这才好了,我可以出来进去了」。

胡姐接着说,「通过这半年的无自由生活,我想明白了,人,就得认命」。

「我从嫁给他,就像个奴隶,凡事没有话语权。他想让你咋样,你就得咋样,不然,就是拳打脚踢」。

「那时候,就是为了孩子,有亲爸、亲妈,好歹是一家人」。

胡姐说:「我忍着、熬着,孩子上大学毕业也有份体面的工作,也结婚生子独立了。我的任务完成了」。

「他和三儿爱怎样就怎样吧,离与不离也就那么回事,好歹我有份儿养老保险,够用了」。

「我削发为尼也是给自己找个安慰。离咱这儿五里路不远的万佛寺,我就当个娘家」。

「住寺里、和住家里都可以,来去自由。每天跟着师父诵诵经,拯救自己的灵魂,远离苦难,没有烦恼,自我救赎」。

胡姐轻声地和云秀诉说这半年来的不幸和有幸。

胡姐说,「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不幸,遇上了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男人」。

云秀摇头说,「你就这么信命吗」?

胡姐点头,她说,「自从结婚有了孩子,也不知道男人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,有错没错,想打就打,想骂就骂」。

胡姐说,「为了孩子自己什么都能忍,而且,是必须忍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