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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子棋对云秀说,「别杞人忧天了,天下让人怜悯、生气、又伤心的事太多了」。

云秀又失眠了。

失眠的云秀也骂自己,吃饱了撑的,自己才不与王子棋生气,就又生八竿子打不着的气,真是神经病。

早上天还未亮,睡不着的云秀起床,她准备漱洗一下,出去走走。

云秀刚准备出门,就听楼下一个女人又哭又喊,"妈妈呀,救救我″!

云秀隔窗望去,只见楼下一个女人,只穿了乳罩和小内裤,披头散发的一边哭、一边跑、还一边喊妈妈救命。

头上的血,滴滴答答的好像头被什么东西打破了。

一个光头男人,穿着背心裤衩,手里拿个掉了底儿的酒瓶子,一边趔趔趄趄地追女人,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,手里还举着半个酒瓶子说,「看我今天不扎死你个贱货」。

云秀认出这个女人,是对面二楼的租户。

这样的场景,云秀见到己不是第一次了。

唉!这也是个可怜、又可悲的女人。云秀认得女人两口子,还是去年春节的事。

去年春节,大年三十的早上,也是天才亮,这个女人穿着防寒服,里面也是乳罩小内裤,穿一双拖鞋跑没了一只,大冷天的边哭边喊妈妈救命。

女人不到四十,有个女儿和姥姥住。开始,好象这男人是上门女婿,可是,这男人好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