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想起两个词,有匪君子,其温如玉。

卡文有点儿恍惚,暴躁状态的颜巍跟安静状态的颜巍,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。

“好了。”颜巍推上电闸,灯光瞬间亮了起来,低头对上卡文的视线,一怔:“盯着我做什么?”

“……”卡文歪着头,神色有点古怪。

刚才天黑没看清,灯亮了才发现颜巍已经把西装外套给脱了,衬衫袖口卷着,露出半截修长有力的小臂,皱巴巴的裤脚下趿拉着一双人字拖,尤其是头发,乱糟糟的纠结成了鸡窝,未免太不修边幅了些。

即使没有亲眼所见,卡文也能脑补出对方烦躁到抓耳挠腮的全部情景。

所以,刚才的两个半小时,这人究竟闷在书房干嘛呢?

“……”颜巍被盯得莫名其妙,直到看见玻璃窗上的倒影,才恍然大悟。于是轻咳一声,表面淡定地整理好衣袖,又理了理头发。

谁知不弄还好,他一弄,卡文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——颜巍别扭的样子,挺像个偷糖被抓包的小孩儿。

“不准笑!”颜巍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,顺手把他的头发也呼噜成了鸡窝。

“别别别!”卡文讨饶,一下跑出去好远,躲在了沙发后边给自己的头发归位。

颜巍把椅子拖回屋里,大力关上门,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。

卡文以为没自己的事儿了,就趴沙发上翻字典,谁知颜巍又突然叫他,“小孩儿,你吃辣吗?”

颜巍说不吃饭,还真就只打电话定了一人份的餐,之后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。

卡文一个人吃饭看电视,记着颜巍的约法三章,他把音量调到最低,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换台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