噎到了。

最后用一整杯豆浆才把那口包子给压下去,都走到楼下了,还在疯狂打嗝儿。

但很快他就打不出来了,因为昨天晚上颜巍的车被人给砸了,车脸上还刮了字:

“衣冠禽兽,枉为师表。”

凯迪拉克,前世,在他死的那年,这家公司刚刚推出一款带前挡风玻璃的新车,贵得要命,几乎是他父亲半年的工资。

但因为答应要在他十八岁成人礼上,载他去兜风,全家人一起去看科罗拉多大峡谷,父亲还是买了一台。

可还没等到他的成人礼,父亲锒铛入狱,车就被人砸了。

现在,看着颜巍的白色凯迪拉克被毁得面目全非,他心疼极了,就忘记了打嗝。

可偏头看看,颜巍还跟出门前一样从容,温润的眉眼间看不出一丝恼怒。

“师伯,要不,咱走着去附中吧,反正离得也不远。”

颜巍没出声,丢下他,转身走了。

卡文以为他是刺激过大,失去反应能力,正要追人,又见他开着辆黑色路虎从地下车库上来。

“上来,再不抓紧就要迟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哪儿来这么多车,要知道砸完一辆还有一辆,那些砸车的人岂不是要气哭了?

刚坐上去,安全带还没来得及扣,颜巍就往他兜里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。

“……”

卡文诧异地看着他,颜巍嘴里正吃着,腮帮子鼓鼓的:“红豆味的,我觉得还行,你带点儿,课间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