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路上的十几分钟时间,卡文又把昨晚睡觉前背过的课文念了几遍,防止检查的时候掉链子。

以颜巍在心理学上的专业性,卡文知道对方不会看不出来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。

他很感激颜巍什么都没问,这就是对方的体贴之处。

因为即使颜巍问了,他也不愿说;而就算他说了,说的肯定也不是真心话。

离晨读还有十几分钟,整座高三楼就已经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。自然,并不包括高三·29班。

29班的同学有一多半都是睡神,另一小半都是觉主。

要搁在以前,这会儿他们肯定都趁着盯早读的老师还没来,正趴桌子上呼呼大睡。今天却有点儿不一样,班里闹哄哄的,但明显一听就不是在读书,而是在议论着什么火爆的话题。

“真的吗?昨天下午放学王盼真跟艾卡文约架啦?”

“那可不,我亲眼见王盼带着几个人在楼梯口把艾卡文给截了!”

“我天!两人现在都还没来,该不会一个非死即残,另一个号子里蹲着去了吧!”

“那你们说,谁残了,谁又去号子里蹲……”

卡文在这时进门,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,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。数十双眼睛像x光射线一样,在他身上来回扫啊扫的,想看他身上到底哪儿残了。

“同位儿!”李睿一晃着马尾辫走来,“怎么不进去?”

“我说等你你信不信?”卡文笑。

李睿一拍他的肩膀,爽快道:“走,好同桌,一起进。”

卡文目不斜视,腰杆笔直大步流星地回到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