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文懒得跟她回嘴,也没精力去应付这些,此刻他满心顾虑的全是颜巍,觉得屋里太闷,就去走廊上透透气。

“王盼妈妈,咱不能认定什么就是什么。连王盼自己都说是他动的手,你怎么能这样不依不饶呢?”萧何说。

他的脸肿的高高的,五道鲜明的指印惨兮兮的印在他过分白皙的脸颊上,说不出的我见犹怜。

但王妈妈一点都不因自己动手打人而感到愧疚,仍旧霸道地说:“我只相信眼见为实!事实就是那个艾卡文毫发无损,而我儿子的胳膊里打了钢钉!那可是钢钉啊!他要是因此残废了还怎么上学?怎么参加高考?这个责任你们谁来担?!”

“妈,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,我就是轻微骨裂……”王盼在旁边说,却被他妈一眼瞪了回去。

李建打完电话就没再进办公室,直到这会儿才回来,手里拎着个透明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块碎冰。

他把冰袋递给萧何,让他敷脸消肿。

萧何瞪着眼睛看他,气鼓鼓的模样像只好斗的小公鸡,扭头背过身不肯去接,说:“王盼妈妈,你先稍安勿躁,已经……”

“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李建截下萧何的话头,把冰袋硬塞到他手里,说:“另一名涉事学生的家长马上就到,等人来了弄清楚真相,该是谁的责任就谁来担,肯定跑不了。”

顿了顿,锐利的眼眸轻飘飘一瞥,“像这种事在附中也不是第一次发生,学校不会放过任何一名肇事者,但同时,也肯定不会冤枉任何一名好学生。”

“是吗,是吗…”王盼什么脾性她这个当妈的自己清楚,被李建不温不凉的语气搞得有点心虚,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躲闪,“好,那就等人来了再说。”

说曹操,曹操到,走廊上传来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