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巍收拾好空了的瓶瓶罐罐和食品袋,丢进岸边的垃圾桶,回来喊卡文一起走时,竟发现小孩儿垂着头,摇摇晃晃地,站都站不稳。

“你怎么了?”颜巍忙把摇摇欲坠的小孩搀住。

卡文脸红扑扑的,握拳敲了敲脑袋,摇着头说: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头突然有点儿晕。”

颜巍凑近一闻,小孩儿红润的嘴唇上飘着淡淡的酒味儿,甜甜的,有水果的清香。

忙掏出罐卡文喝剩的饮料,一看,只见靠近罐底儿的地方印着四个比蚂蚁还袖珍的小字,调制果酒——

尽管酒精含量不到1,但酒还是酒啊。

“没事儿买什么果酒。”颜巍嘟囔,一手拎着东西,一手架着软成的小孩儿,温声问:“怎么样,还能走吗?”

“嗯……能。”卡文迷迷糊糊的,坚强地点了点头,实际上他整个人早就面条一样无力地挂到了颜老师身上。

于是,颜老师扶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。

刚走了没几步,卡文扒住颜巍的领子往下扯,嘀咕:“颜巍,你、你快帮我看看,究竟是什么东西,一直在硌、硌我脚啊?”

“……是我的脚。”颜巍冷静地说,“小孩儿,想不到你喝醉了好路不走,非要往人脚上踩,可怕,真可怕。”

“胡说,我才不可怕!我可爱!”卡文不高兴了,捏着颜巍的脸,故作凶狠地威胁,“颜巍,你快说,我可不可爱,可不可爱?”

“是挺可爱的。”旁边一个环卫工大妈捂着嘴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