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巍一去就是半下午,回来时采访都结束了,卡文在访谈室等他。

“怎么就你自己了?”

“录完节目大家都去吃饭了。”卡文说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回来的太晚了。”颜巍说,“现在还能补录吗?要不这些天你稿子都白背了。”

“还补什么补,片子都剪出来了。”卡文笑,拿起外套,“走吧,咱也去吃饭。别想访谈的事儿了,反正原本我也没想出镜,错过了才好呢。”

“你啊。”颜巍无奈,勾勾手指,“过来。”

“干嘛?”

颜巍抬手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,笑:“没事儿。”

“诶!”卡文瞪了颜老师一眼,警告他别胡来,扒了扒被揉到乱糟糟的头发,问:“去这么久,是又查出点儿什么吗?”

“我上楼顶去看了,天台边有吊索摩擦的痕迹,凶手应该是从楼后面爬上去的,事先藏在楼顶的蓄水池后面。”颜巍说,“根据警方获得的资料,基本能锁定是谁,名字我先不说了,比你高一届。””

卡文抬胳膊肘儿怼他,“怎么,颜老师连我也不信啊。”

“别动手啊。”颜巍笑着跳开:“职业道德,职业道德懂吗。”

“哼。”卡文故意做出不乐意的样子,瘪了瘪嘴,又好奇地问:“孙涛呢,他怎么在楼顶?凶手又怎么确定于涛一定在楼顶?他为什么要杀孙涛?”

“具体杀人动机尚不确定,但不排除仇杀。”颜巍说,“孙涛后脑的伤口我检查过,不完全是高空坠落所致,还有钝器击打。正像你说的,他给自己的压力很大,最近半学期,他常去蜀渝你的顶楼透气散心。”

“散心?”卡文觉得古怪,“图书馆、科研楼,楼层又高又安静,不是更好吗?他干嘛要去北广,那里吃饭的唱歌的滑旱冰的,多吵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