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得卡文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, 更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, 每天只敢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诶,饭做好了,出来吃饭吗?”

颜巍这个人吧,暴躁都是装出来的, 真正心烦的时候,往往选择沉默。

好在最终还是从内疚中走出来了,又能生龙活虎地跟他打闹,从沙发上滚到地上, 再一起纠缠着,从客厅的地板上滚到卧室的床板上。

再, 再之后, 也就没了。

大老虎时时刻刻惦记着到嘴边的兔子肉, 但在小兔子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,他也不愿强迫了他。

过了元旦就是考试周, 颜巍也不用上课,学校没什么事儿,他倒能在家多清闲。

刷刷网页, 敲敲字。

卡文同学可就惨了,周考月考日日考,全市联考期末考。

烤鱼一样,正面反面的,烤得是外焦里嫩的,每天回到家,累得书包一丢,床上一瘫,是饭也不想吃,动也不想动。

正中颜老师下怀。

卡文同学躺平了,正方便他上下其手予取予夺。

“别闹。”卡文硬生生扳开颜老师拱上来的脸,“明天上午还要考语文,我得再背会儿书。”

嘴上虽这么说,但四肢不听使唤地就想赖在床上多躺会儿,最好再来点儿小零食。

颜老师闹归闹,对小孩儿的心思摸得倒清楚,用不着使唤就自觉地剥了颗酒心儿巧克力喂给他。

卡文吃着糖,还忍不住抱怨:“你说,到底谁发明的考试啊,真烦人,考一场就像被扒一层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