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一彪走过去大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刘立业刚刚还理直气壮的,现在却像是心虚似的,又成了缩着脑袋的那副怂样子了。

“族长!犇哥都跟我们说了,这田里的草要拔了才好收割,如果没有打,草汁很容易沾上稻谷,可他这几亩田里都有好多草,根本没有拔过!”

刘一彪低头仔细一看,果然,别家田到了这时候都是青黄的,在阳光下会有着偏金的色彩,但刘立业的这几亩却是绿黄交加,绿比黄也不少多少。

伸手扯下一株野草,刘一彪瞪向刘立业:“这怎么回事?”

刘立业小声:“我看着太阳这么大,那野草应该也晒干了,对稻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。”

他一开口,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,就继续说:“而且这青草就算染了点色在稻谷上,也只是稻壳而已,打了米,就不会有那个色了。”

刘一彪:“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呢?万一染上了色,按合同,阿犇是可以不收你家米的!”

刘立业也是脸皮厚了,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:“这怎么会呢?我们一个村子的,怎么也得给个面子……”

“面子?你有什么面子?啊?也配让我给!”刘一彪叉腰道:“我看你就是自己没种田,没累着,不心疼你爹辛辛苦苦种的田。”

“哈,哈,”刘立业尴尬地笑着:“这不是有收割机么?”

“收割机每家就割几亩,之后马上要种下一波了,人小伙子还等着去开插秧机,你自己看着你这田怎么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