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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突然一捶门,织锦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。但也因为她捶门,楼道里的感应灯突然亮了,仿佛阴雨天的一道闪电,瞬间撕开了一道光亮。

见灯亮了,织锦又急忙趴在门镜上去看,这次她看清了,门外果然是个女人,很年轻,长发乱七八糟地披着,卡其色薄风衣,深v领小衫,黑丝袜,在这北方四月的夜里,这样穿应该还很冷。

女人显然喝了很多酒,一边低声哭,一边喃喃着,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地叫,仿佛要把远走的什么人给叫回来,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。

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的样子,织锦便不再害怕了,当那女人的拳头再次捶在门上的时候,织锦索性一下子打开了房门,带着几分愠怒问:“你找谁?大半夜的,这样敲着别人的门哭,礼不礼貌就不说了,能吓死人你知道吗?再说了,你心里有什么委屈,应该去找让你委屈的人,而不是半夜站在漆黑的楼道里,敲一个陌生人的门。”

女人立刻不哭了,瞪大眼睛看着织锦,很显然她没料到这个房间里住着人。

半晌,她才喃喃着丢出来一句:“这里是我的家!”说完,自己也仿佛愣了一会,然后转身快速下楼去,背影带着几分仓皇的凄凉。

织锦站在门口想:这个女人为什么半夜捶门哭?又为什么说这里是她的家?说完快速转身而逃,就为了来吓自己?

这个时候,感应灯灭了,织锦急忙关上门,开了房间的灯,她靠着床头坐着,却彻底了无睡意了。

织锦接着先前的想法继续想:如果她就是为了吓一吓她,那首先她得和自己有过场啊,自己能肯定,这是第一次见她。况且,她淌那么多眼泪,一看就是个伤心人。

难道是因为喝多了酒、走错了?胡思乱想到天快亮了,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
睡了一小会儿后,闹铃响了,织锦起床去跑步。从四月初坚持到快月末了,二十多天的时间,织锦瘦了一些,自己明显能感觉得到,这更坚定了她每天去跑步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