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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听到这个传闻,都对齐晚寐敬而远之。唯独有个酒鬼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
日光下,一个俊朗的邋遢酒鬼躺在练武堂的大门口,大约三十出头,墨色麻衣一卷,喝着一壶琼花酒,哼着一首川味艳曲。

看到齐晚寐,微微张开半只眼,懒懒道:“小丫头,我今天闲,教你几招如何?”

齐晚寐蹲下身,玩味一笑:“天下没有掉下的馅饼,我、不、学。”

“有个性,我最爱和有个人性的作对了。”酒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挑眉道,“小蠢蛋,你不学,我偏要教!”

“你叫谁小——”话语未落,人便被拉着舞了好几套剑法。

一招一式皆是精妙,可瞬间破叶穿花。

微风中,花散叶落,长剑回鞘,酒鬼潇洒道:“好好姑娘家,别被打残了,以后是要嫁人的。”

“酒鬼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东方游!”咻的一声,人影跃上了房檐,消失不见了。

往事随风散去,时隔多年,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,成日怼天怼地为老不尊的酒鬼再也没有出现。

就像这神台上的烛火,一吹便灭了。

酒鬼,酒鬼,只是没想到,喊着喊着,就真成了鬼。

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,漫长到似乎要消磨掉所有人的耐心。

东方怀初把自己关在庙里,一句话也不说。

院子里的三人也是瞎着急。想着谁进去劝一点是一点。

可没想到,到了深夜,门咿呀一声开了。

东方怀初颓丧的一双眼抬了起来:“逃跑没有用,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一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