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瞿国必会动乱,四国平衡打破,你将是天瞿的罪人。”

这话听的陆景文心惊肉跳,国师对天瞿而言很重要,可他从未想过,会有如此重要。

“上位者追名逐利,若兴战事,受苦的是黎民百姓,大皇子多珍重,勿要再生了旁的心思。”潇然说完这句,也是准备离开了。

人间若有战事,各方妖魔都会混迹其中,只怕到时腥风血雨,人间苦不堪言,他不仅是泽承国的太子,他还是天界太子,这事他无法坐视不理。

陆景文不蠢,说出其中利害关系,他自会去权衡。

镜寒川的身份他会去查,但不是借助他人之手,因为旁人也查不出。

陆景文目送着潇然车队远去,唇角上扬,潇然太子,竟是心怀苍生,心思通透。

泽承国有他,倒是泽承之幸,黎民之幸。

相较之下,自己的那些心思倒显得格外阴暗。

城郊林间,此刻正午时分,是她们离宫的第二日,日头很大,林间隐隐有碎光照进来。

三人将马拴在树上,汐沫拿出包袱里的馒头吃着。

“汐沫,我们还要走多久呀?”莹儿问道。

昨夜夜间只歇了两个时辰,便又匆匆赶路,这是汐沫的意思。

夜间几乎无人在外,是赶路的好时间,她们担心她的身体,到了用饭时间,硬是不再走了。

“明日夜间大抵便能离开天瞿境内了。”

“明日夜间不要赶路了,你夜间赶完路,还要修炼,身子怕是吃不消。”莹儿担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