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国师交代不能出天瞿,自有他的原因,皇帝如今一意孤行,怕是会出事,只是他不敢说出来。

他一直都认为皇帝对国师言听计从,不会有违背之意,只是这次怎会坚持要去殷沛呢?

他当然不知道皇帝想的什么,陆赟此次去殷沛,是因为他并没有放弃长生不老,他要在离宫的这些日子,找到长生不老的丹药。

他要永远做天瞿的皇帝,他要镜寒川永远都是天瞿的国师。

在天瞿境内做事会被国师知晓,那出了天瞿就未必了。

陆景文看着一脸倦色的众臣,心中也忍不住唏嘘,这才一日,众臣便被摧残至此,还有两日,不知如何呢?

“诸位可有事要奏?”陆景文象征性的问了一句。

众臣摇头,“回大皇子,无事启奏。”

“那便退朝吧!”陆景文此话一出,众臣如蒙大赦,他们还要回去抄书呢?

陆景文看着有几位佝偻着身子,困倦不已的大臣,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大殿。

叹了口气,心中却道,“宁惹君子,勿惹小人。宁惹小人,勿惹女人。宁惹女人,勿惹国师呀!本皇子也爱莫能助!”

他虽不似他父皇那般敬重镜寒川,可是心底对镜寒川的畏惧却不比众人少半分,此次他父皇微服私访,未带一名妃嫔。

这后宫安分的很,无人争宠不说,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,皇帝不在,国师坐镇,每日都是守在自己宫里,就怕出去惹了国师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陆景文可是打心底高兴的,无人惹事,他乐得清闲,女人堆的事,处理起来最为棘手,这还是国师的功劳呢!

他忽然有些理解他父皇了,天瞿太平,平日朝政并不忙碌,后宫祥和,每日过的很安宁,这都是因为人人敬畏国师,他父皇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,更加离不开国师吧!

寒月殿内,镜寒川正在闭目抚琴,月落窜出来,双手按在琴弦上。

“寒川,你心乱了。”月落担忧的望着他,还真是少见,他居然会心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