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寒川对贺沐尘几乎没有接触过,却也知道临渊是贺沐尘的功劳。

陆景礼瞧着贺沐尘一脸严谨,桌上的奏折多的令他咂舌。

他走到贺沐尘旁边,刚想瞧他批阅奏折,便听到外面有人通传,是丞相来了。

“老臣参见皇上。”丞相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
贺沐尘淡淡说了句免礼便继续看着奏折,丞相看了一眼喜禄,喜禄神色忧虑的点点头,他明白丞相那一眼的意思,在问他皇上是否一直这样。

“皇上,您歇一歇吧!”丞相担忧的说道。

以前贺瑾穆无心国政,偶尔心血来潮批的奏折也完全不能看,他们也担忧,现在贺沐尘一心扑在国政上,他也担心,臣子还真不好当。

“丞相有事?”贺沐尘淡淡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“昨日皇上说,会安排合适的人选去天瞿,不知可否已有定论?”丞相佝偻着老腰道。

“去天瞿?”陆景礼立即看向镜寒川,“国师,他们想对天瞿不利么?”

其实他想说:您可千万别走啊,万一他们想打仗可如何是好。

“听他说完。”镜寒川淡漠开口,他对此事一无所知,玄苍根本没给他提起。

陆景礼这才收回视线,目光不善的看着贺沐尘,心中想着,没想到贺沐尘作为新帝,竟如此狼子野心,居然想派人去天瞿,难道想安排奸细?

“不必去了。”贺沐尘放下一本奏折,目光淡漠的扫了丞相一眼。

“可是……”丞相还要再说,喜禄对他摇摇头,丞相闭上了嘴,既然皇上决定了,那他也不必再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