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，他的今日，都是云曦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来的，三魂，双眼，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，让他做出这种决定？

至今他还未问过云曦，他为何要用这么大的代价，换他重生。

见他久久没反应，白枫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
他恍然回神，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：“突然想起一个朋友。”

“云曦上神？”白枫期待地看着他。

“不提他你会死吗？”楚阳咬牙切齿地踹了他一脚。

“也不会。”他笑呵呵地说：“就是每次说起他，你表情都挺好玩的。”

“……”好玩吗？

“不过说真的，你这次回来，打算怎么办？”白枫抿了一口茶，砸吧砸吧嘴：“你不会打算一直跟在云曦上神身边吧？”

“可能吧。”楚阳随口道。

“你认真的？”白枫有些不敢相信，认真地给他分析道：“其实依我看，如今这情形，你去魔界还比在神界好，你看啊，烨霖那小子受过你的恩，而且千年来，世人对你都是喊打喊杀，只有烨霖，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你的坏话，那人就得死。”

“真的？”楚阳有些意外。

当年他死的时候，烨霖还是一个一百多岁的娃娃，什么都不懂，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后要吃的，如今竟已经成长至这般了？

“那还有假？我亲眼见到他杀了一个诽谤你的妖。”白枫托着下巴，有些郁闷：“虽然那是我的子民，但他动的手，我也没说什么。”谁让他是你罩的呢。

“不过，我可没教过他随便杀人，有机会见到他，一定要好好对他说道说道。”话虽这么说，他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。

毕竟烨霖是他手把手教过一阵的孩子，要说不骄傲，那绝对是装的。

白枫还想说什么，他脸色突然一变，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，再对楚阳道：“云曦上神似乎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