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委屈,委屈的要命。

鼻子好酸。

昨天一直好脾气示人的外勤员一甩脖子,声儿黏黏糊糊地喊道:“我不会说出去的,咱们到此为止!”

“哐当”一下门被推开,一溜烟就没了人影,光剩下一滴亮晶晶的液体在地板上。

也不知道是没擒住的眼泪还是什么。

陆世延恍然回神,急忙去追,独留下笑意盎然的苟糖驻足在原地。

麦叮咚是被讹兽接回家的。

阿婆以前就爱念叨他是个水坝,坚固时候嬉皮笑脸懒懒散散,坝一崩开眼泪就能集了第二天浇水去。

泪眼朦胧的瞧不见东西,麦叮咚随手扶着身边的东西哭,结果扶的是个手抓饼餐车。

那婶婶见那大高个一面抠住她的鸡蛋盒子不松手,一面咬着下嘴唇不出声默默流泪,好气又好笑,歇摊陪了半天才让人好些。

最终年轻人擦干净脸打个电话,一辆电瓶车停在餐车前。

大婶疑惑道:“这年头已经有无人驾驶电瓶车了?”

“无什么人?小爷在这。”一个脑袋费劲抬起来,看着竟是个小孩。

“快点上来,干什么呢?”小孩恶狠狠催促麦叮咚,小胳膊拍拍后座,“马上又被抓到罚款,快点!”

麦叮咚爬上车,无人电瓶车绝尘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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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。”麦叮咚接过讹兽丢来的冰镇可乐,把它搁在眼睛上冰敷。

“你这叫没事。”讹兽咬牙切齿。

“人类也有骗人精。”

讹兽乐极,“又不是只有我是骗人精。”

丝丝冰凉让麦叮咚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