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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
嗓子干哑,不知道喊了多久。

麦叮咚蹙眉不满,就想出声帮警官收拾几个人,冷不丁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后面响起,“哪里来这么多人?”

来人一副□□镜,白绿宽格子衬衫松垮塞入牛仔裤里,洗的发白的裤子剪了几个毛边破洞,穿的夸张时髦。

他左手手提一盏崭新的煤油灯,右手两指掐住旱烟,“天要黑了,最近常有人走丢,你们瞎跑八跑什么?”

手持寻龙尺的男子扬声问:“这村子还有人?”

“怎么没人?”衬衫男子叼住旱烟猛吸一口,“你们要住店吗?晚上外边危险。”

被陈警官捉住的人来劲了:“危险?什么危险。”

“见鬼呗。”男子敲敲旱烟管子,慢悠悠转身,“住店跟我过来。”

一群人立马熙熙攘攘紧跟上,光膀子汉子也浑身使劲挣脱束缚紧随其后。

“那边的小毛孩,你还是回家吃奶吧!”顶头的大爷扭头大声调笑麦叮咚。

一阵嘲笑。

麦叮咚无言,拍拍龇牙咧嘴的讹兽,对陈警官点头说道:“荒郊野岭,警官还是早点回吧。”

打过招呼后,他安抚老人几句,也远远跟上前面的人。

夜幕缓至。

沿着上坡路,老屋逐渐变得砖瓦完整,从深重木门望进去也能瞧见谈笑的男女老少。

乳白的炊烟缓缓上升,融入夜色之中。

麦叮咚袖子被拉扯,他顺着讹兽的手指看去,越过洼地,来时的废旧房子也亮起星星点点。

再往前走,这地方竟然还有高楼。

三层高,炒菜的油渍顺着门廊将大门熏得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