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陌执眉头不皱,眨眼消失在原地。
顿时一片寂静。
麦叮咚的手心沁出一层热汗,他重重吐气,扭头看向时巫,“走吗?”
“走。”
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尝试这样疯狂的方法。
麦叮咚帮助大家陆续离开,揉揉肩膀,最后一个蹲在椅背上。
他略带紧张地握住绳子——上面已经被许多人的手汗浸的发潮。
环视车厢,他用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分贝,对那些想留在原地的人说:“如果实在找不到生路,可以再来尝试。”
连他自己也说不准消失后会通往哪里,当然不会笃定劝说所有人都来冒险。
选择在于自己,他只想提供一条可行的道路给大家备选。
脚蹬下,喉管的钻骨痛楚和窒息感席卷而来,在大脑缺氧到极致之前,氧气重新进入鼻腔。
“神父,晚祷开始了。”
“神父?”
细声的呼唤由远及近,锲而不舍地问询。
在小修女就快急地团团转时,摇摇欲坠的神父总算缓缓掀开眼皮。
虔诚的乐音伴随着祷告缓缓上升,在教堂中盘旋回荡。
脖子上残留着禁锢感,麦叮咚不由抬手碰上脖子,发现这怪异的感觉源于衣领上的白色硬块。
似乎是神父的罗马领。
他佯装镇定,微笑地对小修女点点头,主动后退一步,学着教堂中其他人的模样十指交叉。
穹顶的彩绘之下,早已坐着一群的外来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