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一丝偏差,他会四肢碎裂;如果钟陌执只是普通人,他的手臂也会被压断。
跳吗?
对方的坚定眼神,与车厢里引导他说出想法的眼神重叠。
麦叮咚轻轻一笑,微微阖眼,张开手臂忽地往地面坠落。
风呼啸在耳边,发丝逆风舞动。
地面愈近,心跳就愈快。
白雪的冰凉扑面而来,却瞬间被成年男子身体的热量覆盖。
男子后退一步,还算稳地牢牢接住一个人。
麦叮咚大口喘气,因为刺激的行为面色发红,整个人笼罩着雀跃的活力。
后腰被两手有力地箍住,他扬起下颚,断断续续地笑说:“放开我吧。”
又是那样缱绻温暖的注视,要不是忏悔室里亲耳所闻,他无法将钟陌执与极富侵略性的样子联系在一起。
对方的身板很硬,麦叮咚双手撑在钟陌执的胸口。吐息在寒冷中奶白潮湿,他后知后觉地僵硬起来。
目光所及,是对方缓缓滑动的喉结。
“嗯。”尾音旖旎,可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,“你晕倒了,还难受吗?”
“可能是低血糖,没关系了。”
“需要的时候喊我。任何时候我都能听到。”
“好。”
吐息都能交缠在一起。
危。
膝盖弯曲,麦叮咚往下蹲,直接从怀抱中滑了出去。
他心虚的同手同脚,“我们也去劳动,赶紧找到去上一层的路。”
两位神父,并肩往远处走去。
院长斜靠在墙边,沉默地看着人群进出。
由于冬天大批的土豆还未安置,他们需要将这栋楼里所有的土豆风干,再推到隔壁的地下室中储存堆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