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谭戈指头一抖,把烟屁股甩到来人的胸膛上,“在这个精神病人的世界,他当然得把自己想象成不一样的模样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没法轻易找到那个流浪汉。
麦叮咚摊掌捂住脸,任何人的声音都浮在脑仁外边,很难处理外界信息。他闷闷地开口:“找不到的话,那把所有怨气都除掉不就好了。”
一人停在面前。
“你还真是受炸鬼影响很深。”陆世延嫌弃地垂眼,正色对麦叮咚说。
麦叮咚动动指头,从指缝里瞧陆世延。
对方一把从谭戈手里抢过烟点上,总算过了烟瘾,“先不说除掉所有怨气需要花费的精力。”
“没找到出口就除了所有怨气,叫作茧自缚。”
“哦——”麦叮咚遗憾地叹气,再次并拢手指抵抗一波一波的心悸。
训完这个,陆世延又去训边上时巫,呛着嗓子严厉道:“回去好好沉淀沉淀自己,又想出头又畏手畏脚的,小心下次彻底回不来。”
时巫自知理亏,不吱声。
“噗嗤。”
“笑什么?”陆世延拧眉。
谭戈虚眯眼,“你脸上有口红印子。”
花裤衩、严肃脸与脸上的红色痕迹十分违和。
陆世延刚恢复意识就是在个昏暗房间,两三个男女柔若无骨地贴着他。
顿时臊的慌,陆世延抬起胳膊胡乱擦,鼻孔冒气骂道:“那男人真不是玩意儿,满脑子就是把修道院那姑娘带到这种地方。”
可不是吗。麦叮咚绝望地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