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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于情于理,她都对她有愧疚。

黎笙以为倪漾会讶异到追问她原因,但倪漾只是靠在椅背上,慢慢喝着咖啡,安静听完,轻点了下头,没再多问她私事。

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别人无关己事地撕开伤疤。

一时的沉默,谁都没说话。

她俩对视了一眼,很莫名的,同一时刻,却都心有灵犀地笑了。

聊到最后,倪漾别的话没记住,唯独记住了黎笙无意提的那句——

“陆司敬生来是陆家人,但论本质,他是最不合格的陆家人。”

什么叫最不合格的陆家人?

倪漾终是没懂这是什么意思,只是因黎笙刚才的一席话,想到两年前她一夜成众矢之的的噩梦,铺天盖地的恶评和随之而至的封杀。

黎笙这三年明显要比她境况更难熬。

她是怎么熬过来的,才能做到这么意气风发?

这题,倪漾找不到答案。

当晚,倪漾出发参加黎笙的接风宴前,覃靓叮嘱她一定要少喝点酒,别逞能。

其实覃靓是帮倪漾练过酒量的,谁知道就两年不喝,她那酒量能差劲得这么离谱?两天前之所以能撑过去,是多亏了事先吃下去的解酒丸,回去还是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