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事事尽如意,也望顺遂无虞,皆得所愿。
再抬头看她时,他眼神中不经意便流露喜欢和疼爱,好像她真的弥足珍贵,倪漾眼睛突然就酸了,血液滚烫涌动,但佛门净地,她不敢哭,也不敢更多。
只在愿条上写:伫倚危楼风细细,拟把疏狂图一醉。
横:碧海青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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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写完愿条,倪漾就觉得陆司敬的表情不太对劲。
他明明是个做什么都明目张胆的人,就刚才偷瞄了一眼她的愿条,居然真就开始偷着乐了。
光是他们在外面排队的这一小会儿,倪漾就被他笑得开始头疼了。
“陆司敬。”感觉前后的人都在关注他们,倪漾戴了口罩都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,他笑,她就手肘撞一下他,“都看你呢,别笑了。”
“哪有人在准备摇签的地方笑的?”倪漾提醒他。
但陆司敬只是娴熟地搂紧她,压声在她耳边问:“刚刚,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倪漾疑惑看他,她其实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但感情这种事情,哪有频频放在嘴上当谈辞的?陆司敬还没说,倪漾的脸颊耳根就红了。
她暴露的太过明显。
越是这样,陆司敬越爱逗她。他还不厌其烦地碰了碰她耳根,小声讨话:“早知道我就不写那么隐晦了,谁知道我们漾漾是这么热情的一个人?”
倪漾被他逗得心跟漏斗筛子一样,扑簌簌尽掉沙子,把她心眼都给筛薄了,她理不直气也壮地又胳膊肘撞他一下:“你还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