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倪漾并不需要。
当下,倪漾放下手里的眉笔,从倚靠桌台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她几乎不用仰视他,略微的平视。
她仍有不变的微笑:“知道答案是什么?”
谢慕青晦涩地盯着她。
倪漾只清淡温和道:“我曾经以为努力是最让人期待的事情,因为很多事情看不到结果,就像娱乐圈,前一部接的薪酬也许都不够温饱,可后一部市场大爆的电影也许就让我纵向荣华。”
“但那又如何?”倪漾神色很淡地看他,“谢导,那种沉浸名利的生活我过过六年,但结果呢,还不是因为不想做菟丝花而人人喊打?所谓这次能往上爬的机会,换种意义理解,不也是你给我做菟丝花的橄榄枝,只是意义更为纯粹?”
谢慕青眼底因她话里的铿锵有力而渐渐生出的阴霾,但他无能反驳她。
倪漾分析的是对的。
或许谢慕青观念里就有这一层概念,并且无所谓菟丝花的存在,或许,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,他更希望菟丝花的意味能更深入。
但倪漾有自己不变的底线,她根本不可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“而且,工作无论如何,感情都是私下两个人的事。”倪漾试问,“您难道能接受您的另一半成天在镜头上和其他男人绑定?”
谢慕青当然不能接受,甚至强烈的占有欲不会允许。
那倪漾目的达到了,“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。”
谢慕青却笑了,笑里有不可思议的荒凉:“你能这么坚持,是不是代表着选陆司敬,你真的不会后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