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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倪漾头疼叹气了,这可得哄多久才能哄好啊。

早知道刚才电话里就多和他说几句了。

似乎也是从那次餐厅碰面后,宋初淮很自觉地和倪漾拉起了边界线,再怎么喜欢都没再逾越一步,很讲分寸。

反倒是导演组的人不知情倪漾和陆司敬关系的,私下很磕倪漾和宋初淮这对。

好在没让倪漾知道,不然啊,又不知道该怎么撇清了。

只是倪漾没想,陆司敬这人的行动力很强,说旅行是真的推掉了相应工作。

出发的班机定在六月初夏,在此之前,陆司敬又陪倪漾去了趟医院。

虽然老太太的状况医生早有告知,但倪漾还是感觉很不真实,老太太在窗边视线锁定她和陆司敬好像还近在眼前,现在却已到了一蹶不振躺在床上的程度。

医生的意思是希望倪漾做好心理准备。

毕竟医生总是尽全力的,但很多情况下的人在人走,皆论天命为之,只需顺其自然。

倪漾之前是不能接受的。

她刚过二十五,于人生而言,最为绽放绚烂的年龄,放眼未来总会觉得时间还很漫长,但医院总有办法把这种漫长浓缩成一览便尽的短暂。

倪漾现在站在病床边,心情足够平静。

她从护工手里接过毛巾,坐下帮老太太一点点擦着手,而陆司敬就陪在她旁边。